16.禁足 (第1/2页)
她今日拼的要么是一死,要么是完成任务。
可惜不能说实话。
脑袋一转,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冒出:“不少。是女儿没见过男人吃春/药后的样子,便想见见。”
众人呼吸一滞,闺阁女子没见过男人吃春药太正常,可拿皇帝试春药的,她是第一人。
想试药,公主府的太监、小厮、宫女哪个不能试?怎么偏生就要皇帝试?
这已远超肆意妄为范围,在不忠不孝一邪道上一去不复返。
若是公主缺男人,凭皇帝溺爱许可下,荒唐养一两个面首又何妨?
平心而论,向桉给的理由实在太牵强,在场众人不是傻子,惊讶过后稍稍思索便了然事实真相,或许并不如向桉说出口的简单。
众人缩头缩脑未表明意见,不过是碍于她公主的身份无法说出口罢了。
皇帝居高临下看着跪着的向桉,神色复杂,满眼失望,最终无奈叹气,轻挥手:“押回公主府,没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变相禁足。
一旁大臣议论声增大,原因还是在于惩罚太轻。
可议论来议论去,现下无人敢站出来说话,对于皇帝宠溺九公主的心思,众人心知肚明,也就是心知肚明,才不好立马站出来反驳皇帝处置不当。
此事若真按律当斩首示众,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是上策,毕竟世上再没有什么惩罚能重过杀头。
虎毒尚不食子,要皇帝杀女儿?不仅没人敢说,更没人说。
众人和皇帝君君臣臣这么些年,相互之间算是比较了解,深知有些面子坚决不能给皇帝,有些面子给了也无妨,能增进与皇帝的君臣和睦感情也是好的。
反正下药的不是自己女儿,反正差点中招的不是自己,劝几句算对的上身上的官服,至于皇帝做不做……在场老狐狸们心照不宣缄默。
白玉臣头铁向前跪爬一步,高声道:“陛下疼爱公主臣理解,然,公主在陛下茶水里下药不是一件小事,若陛下如此轻松揭过,日后有其他皇子皇女效仿,以致陛下龙体受损,该如何?届时国本动摇,人心惶惶,天下将大乱,臣恳求陛下三思。”
“那朕要怎么罚她?”皇帝的话一声高过一声,腔调一句重过一句,“杀了?千刀万剐?车裂?五马分尸?”
帝王威严压的众大臣后背冷汗涔涔,齐齐头抵地,唯独白玉臣一人跪在最前端,脊背不屈分毫。
“白玉臣,你说,朕该如何罚她?”皇帝盯着他。
白玉臣垂首:“臣不知,一切全凭陛下做主。臣一片冰心在玉壶,只是万分担忧陛下龙体,满心只愿陛下康健,只愿塬国安稳。”
胆敢替皇帝做主如何惩罚公主,得先掂量掂量脖子硬不硬。
凝固氛围里,向桉跪在地上,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古代皇帝的威严,竟莫名其妙有种被老师抓到没写作业,然后等待老师判刑的惧怕感。
所幸长裳足够长,完好遮掩着,看不出腿抖,她不至于当场出丑。
低着头,眼珠乱转,余光里瞥见一抹黑色,苻清白跪在她身侧,头低着,脊背格外挺直,不知是不怕皇帝,还是做错事的不是他,因此不害怕。
自小在皇权之下长大,竟然不畏惧皇威,实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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