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第1/2页)
今天周一,三天前,也就是周五,夜浓从香港坐飞机落地京市。
是对她有知遇之恩的阮瑜去机场接的她。
莱欧广告总部在香港,四月初在京市设立分部后,阮瑜就过来了,目前担任分公司总经理。
“阮总。”
人前人后,夜浓总是这么喊她,带着感恩和尊敬。
阮瑜张开双臂搂住她:“你知道我多怕judy不放你过来吗?”
彼此松开,夜浓眼露意外:“是你跟judy开的口?”
阮瑜虽然比夜浓大九岁,但岁月却格外眷顾她,丝毫没有在她紧致的脸上留下痕迹。
“不然呢,当初答应她回来开设分部,她可是允了我一个条件的。”
夜浓恍然大悟一挑她的丝雾双眉:“所以你这是早有预谋喽?”
阮瑜豪爽地将手臂搭她肩膀:“人嘛,就是要不断的折腾才能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折腾」二字,在夜浓的耳膜豁出了一道口子。
这两个字,原本是那个人的口头禅。却在她离开这座城市之后,再也没听过。
久远的,恍如隔世的。
已经不记得他当初说那些话时,声音是浑厚的、低沉的,还是迷离沙哑......
阮瑜没注意到她失神的目光,“你就带这一个行李箱?”
思绪被拉回,夜浓眼波稍顿,低头看了眼被晾在一旁的黑色行李箱,无奈一笑:“你知道我的,最怕收拾行李。”
十月的京市,没有盛夏的炎热,也没有凛冬的严寒,一切都舒适的刚刚好。
路上,阮瑜见她一直偏脸看着窗外,笑说:“这里和以前变化大吗?”
夜浓点了点头:“挺大的。”
但是从她眼底略过的建筑物却还是和记忆里有许多的重叠。
五年,说短不短,说长,却也不长。
很多平时根本不会想起的人和事,都会随着视觉而唤醒记忆。
哪怕那些早已散落成碎片。
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任谁回到一个久违的城市,心里都会掀起或多或少的伤感。
或者说,不是伤感,而是波澜。
视线从窗外收回后,夜浓问:“我们现在是去哪?”
阮瑜带着几分神秘,看了她一眼:“到了你就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阮瑜将车开进小区。
满园的乔木绿篱,花边繁茂,一股子的清幽雅致,有一种无声的低调。
但走进6米2挑高的入户大堂,看见满铺翡翠绿琉璃背景墙,还有缓缓细流的珠帘水幕墙后,夜浓就知道,低调与高调从来都是内嵌外凸,相辅相成。
电梯停落12层,意大利Dierre品牌的全尺寸铜制双开装甲门打开。
“你现在住在这?”
她语气里带着意外,不过,夜浓意外的不是阮瑜能住进这样的小区,而是意外她一个喜欢在院里摆弄花草的人,会住进平墅。
阮瑜笑了笑:“给点意见。”
走过进深3米的玄关就是对角合围式布局的客厅。
浅咖色羊绒地毯,暖色布艺沙发,还有一对Poliform螃蟹椅,甚至还有bentley联名naim的音响。
颇有一种浮生半日闲的秩序。
大平层的好处就是空间连贯,一览无遗。
特别是270度全景落地窗,让人心情豁亮,无法抗拒。
“很棒。”
短短两字后,清脆的叮当金属声响在耳边,夜浓扭过头来。
是一个拴着黑色手环的金属钥匙串。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里的主人了。”
短暂怔愣间,夜浓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阮瑜拉起她垂在身侧的手,将钥匙串放在她手心。
“放心住,一切开销都是公司的。”
夜浓垂眸笑了声:“既然是公司给的福利,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呢,”夜浓问:“你现在住在哪?”
见她唇角抿笑却不说话,夜浓眉梢一挑:“瞿总那里?”
阮瑜皱眉轻笑:“怎么可能。”
两人坐进沙发。
“实话跟你说吧,这个房子本来是公司配给我的,但你知道,我不喜欢大平层,所以刚回来的那段时间,我的确是住在他那,但现在我已经买了新的房子,离你这还挺远的,抽时间带你去看看。”
夜浓点了点头:“那我是周一去公司?”
“对,周一,我估计你也没带几件衣服回来,明后两天正好是周末,你就趁这两天逛逛街买些衣服。”
说到这儿,阮瑜不禁缩了缩肩膀:“听说这边的冬天可冷了。”
是挺冷的,到了冬天,风就似冰刀子似的。
虽说香港那边四季气候宜人,但夜浓还是更喜欢四季分明。
既有夏的炙烈,也有冬的凛冽。
思绪不过短暂游走就被夜浓拉了回来,“ Alma 现在还是你助手吗?”
阮瑜懂她的意思:“放心吧,我都交代好了,今晚她就会把资料发到你邮箱。周一上午九点周会,到时我会正式把你介绍给大家。”
到了一个新环境,免不了要受到多双眼睛的质疑,不过这对夜浓来说并不是难事,甚至可以说是她的强项。
五年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
离开这里之前,夜浓并不是很会处理人际关系。
她放肆张扬,人又漂亮,而且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漂亮,这让她打小就非常不受同性的待见。
特别是上了大学,众多的追求者,让她一度成为学校女生们嫉妒的对象。恰恰是同性的排挤,异性的簇拥,才让她对自己这张脸有足够的自信。
那时的她,享受「花瓶」这个词,但后来,见识的人越来越多,她渐渐明白一个道理,以色示人不长久。
比起花瓶,她更想做一个跟男人地位平等的一个独立的个人。
如今她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让与她公事的人,将她当成一个战友、伙伴。
“方铭寒上周给我打电话,问你这一趟过来,准备待多久。”
夜浓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她便露了个无计可施的笑:“他倒是会打听。”
“所以,”阮瑜试探着问:“你是真不打算给他一个机会?”
认识夜浓四年了,阮瑜知道她追求者众多,其中不乏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但却没有一个能入她眼。
“还是说,你有喜欢的人?”
这话,阮瑜早就想问她了,但因为她对男人一直都兴致缺缺,便一直没有问。
夜浓轻笑一声:“怎么可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