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一章 白忆儿 (第2/2页)
「你说什么?」白忆儿本就是个脾气无比火爆的姑娘,先前只不过是看在前辈面子上才没有立即动怒,但贺难咄咄逼人也让她无需再忍:「药王斋也是你配能评头论足的?」
三根银针已经被白忆儿绰在右手指间随时都能发出,药王斋里弟子也有不同,像鹿柠便是专门学习药理的弟子,但白忆儿所修却是毒功,下毒本就与暗器天然相合,教人防不胜防。只不过白忆儿此刻将银针暴露在对方面前也不是非得要在此交手,更多的还是想威吓对方。
「二位,别太失礼了……」与贺难想的一样,刘郎中果然阻止了这场贸然的冲突,但他也没料到对方竟然不只是以庭院主人的身份劝告……刘郎中的内力同样深不可测——原来这位刘郎中也是高手。
「师伯,恕我告辞。」闹成这个样子,白忆儿也不愿意继续逗留了,她虎着脸狠狠地瞪了贺难一眼,而贺难则露出一脸痞相,非常嫌弃地笑了一下。
「那我也不留你了。」刘郎中叹了一口气,这事不太愉快,但毕竟对方只是个来看病的患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说了些过分的话,自己总不好把他赶出去。
…………
白忆儿走后,贺难又换了般面孔,不似之前那般浮夸,而刘郎中在检阅过他肩膀上的伤痕之后也不由得皱了眉头——那肩上伤口已愈合大半,莫不是来消遣自己的?
而权衡之下,贺难也交了些底,幸而刘郎中这里往来的江湖客不少,也对泰平镖局的事情有所耳闻,只不过贺难仍旧没有以真名示人,细节也隐藏去了不少,只道镖局在乱战当中损失惨重。
「这邪剑真有传说当中这么厉害?」刘郎中踱步片刻问道,他这些年也见识过不少疑难杂症,但这「诅咒」如果真像这位关镖师所说的话,那恐怕得到三教当中请人驱邪赐福才是合理的应对之法——但来都来了,哪管观察一阵死马当做活马医呢?便先写了两个药方子帮他缓解炁力流失的体感。
…………
贺难这边儿刚过刘郎中家门口那座窄桥,便停住了脚步。
「居然还在等我?」超群的感知力让他捕捉到了白忆儿的位置,抬眼便看到了对方的身影:「没想到你还挺记仇的。」
「我不管你是嘴贱还是什么,但既然你出言不逊辱我师门,那我便代药王斋给你一个教训,叫你好好长长记性。」言语间,白忆儿已将银针绰在手里,这一回可是动真格的了:「也好让你领教一下我药王斋的手段!」
一招纤毫入末,几道无形寒影,飞针于白忆儿掌中骤然射来,其上还淬有各种效果各异的药王斋秘药。白忆儿也不想杀人,只是要给对方尝些苦头罢了,用的并非夺命之毒,但哪怕被这麻针刺中,中招的部位也会当即失去反应。
白忆儿飞针的速度极快,几乎能赶得上小郁的水箭,虽然此招曾经在比武当中为冉渊所破,但那位天才的反应可谓神速,出剑也极准,针还未飞至半程便被他一一挑落——贺难是断无这等本事的,但他曾经与小郁演练过多次如何应对这种攒射场面,也有过应付铁臂阎罗王炸环的先例,早就开了护体真炁,那针当即便被吞没,反倒被贺难拈在手里。
「暗器?我也会啊!」贺难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投掷飞针的手法却和白忆儿有很大差异——前者是以真炁催动,用手指弹飞出去,飞针轨迹笔直奔着要害;而贺难则纯属依靠腕力抛出,一把四五根银针却是呈个扇形射出,意图封锁对方身位,迫使白忆儿主动躲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上去。
暗器未必需要对准人,这理念贺难也是跟燕二哥学
到的。战场情况瞬息万变,指挥敌人才是最为高明的战法,而利用某些招式将自己的意图隐藏,使得对手不得不去按照自己的设想移动正是其中的一部分。
在飞针劲射而出的瞬间,贺难俯身冲上,将无柄刀横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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