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五、欲加之罪 (第2/2页)
顾玉成闻言,整个人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荀葵立刻否认道“我才没有舍不得他!南伯你不要胡说。”
南寻闻言笑着对荀葵挤眉弄眼“哦?是吗?你说真的?”
荀葵立刻脸红起来,大喊道“真的!真烦人!”
南寻老顽童一般笑道“嘿嘿,急了,气急败坏了。有些人急了,但我不说是谁。”
荀葵更加暴躁,直接扑向南寻开始扯南寻的白胡子,南寻一把抓住荀葵的手,故作感慨道“哎呀呀,现在的小娃娃,都不知尊老爱幼了吗,竟然对我这么一个可怜的老人动起手来。”
荀葵被制服住,扭了几下手,最后放弃了与南寻拼命的想法。
顾玉成也乐得清闲,坐在一旁捡乐。
荀葵直接把矛头调转,冲着顾玉成质问道“让你捡个笑?”
顾玉成顿时噎住,苦笑着辩解“没有没有。”
荀葵冷哼一声,便不搭理顾玉成了。
南寻歇了片刻,看着荀葵不开心的样子,劝道“丫头,你也别想不开。我虽告诉了你文月要离开,但其实没和你讲清楚。”
“文月离开钱家,其实,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南寻长长舒出一口气。
荀葵看向南寻,南寻又看向顾玉成,解释道“我活了这大半辈子,什么光景没看过?什么沧海桑田没经历过?那钱家的宴会,你们会觉得世事无常,怎么钱阳臻一下子就盖过了钱阳雨。但在我眼里,不过是世事常态罢了。什么也算不上。”
“我见过的事情太多,其中失望是常态,而希望……”南寻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顾玉成“或许,现在有了希望。不过很多时候,
对待面前一切都是麻木的。”
“我这动荡的一生,见识过的一切,都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时代或许会发展进步,然而人心之间的利益争斗,却永远不会停歇。当钱阳风来找文月时,我就敏锐的感到了不详,而当钱阳臻也来找文月时,我便确定,文月已经在钱家岌岌可危了。”
荀葵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寻,担忧的问道“这?这是为什么?”
南寻淡淡一笑“顾文月在商街之比上,脱离了一次钱家的控制,在北商街上,又脱离了钱家的掌控。而且,文月现在,已经能够影响很多钱家弟子了。一个不受控制而又有影响力的人。钱家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荀葵这时候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整个人担忧的看向顾玉成。
顾玉成微微皱眉,随后释怀“这也是没法避免的事情。——在圣齐宗这段时间里,我也确定了,我确实不适合当宗门内的弟子。我也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触动钱家的人。所以离开钱家,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好事。”
南寻看向荀葵“所以,文月的离开,其实对他也是好事。”
荀葵还是有些执拗,不服的哼了一声,最后却又细声低语道“可是,我舍不得顾师弟……”
南寻这时故意凑了上去“你说,啥?荀葵你刚刚是不是说舍不得……”
“啊!我跟你拼了!”荀葵被南寻拆穿,再一次冲向了南寻,这一老一少再次撕扯在了一起。
顾玉成见状也笑了起来。
“让你捡个笑!?”南寻与荀葵同时呵问道。
顾玉成一下子竟有些委屈。
南寻二人见状大笑起来,顾玉成看着,也渐渐跟着笑了起来。
笑过后,南寻对顾玉成说道“难得来一次,一起吃一顿再走。”
顾玉成求之不得,连忙答应了下来,却被荀葵拽去一起炒菜。
……
菜肴端上桌,放在钱阳臻与肖文笛面前。
钱阳臻取出锦帕“真是没想到,这竟是文笛你亲自送的。”
肖文笛也笑了起来“我只送了玉如意,阳臻却直接约见,看样子很是重视。只是不知阳臻你想到了谁?”
钱阳臻闻言笑道“既然是想到了谁,那自然是一个人。我想,你我想的是一样的。”
肖文笛一挑眉“不如以灵力,在掌心写下那人姓名,随后一齐亮出,看看你我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钱阳臻点头答应下来,以灵力在自己掌心写下二字。
接着二人袒露掌心,只见润白的手心上,赫然写着“文月”二字。
钱阳臻一笑“那玉如意特意纹饰了仰月纹,还是后天加上的。思来想去,也只有文月此人带着一个月了。”
肖文笛应道“不,不,带月字的多了。但唯独这顾文月,才是你我心中所在意的。”
钱阳臻听后,抿了抿茶,不再说话。
肖文笛见状,端起茶杯,随后又放下,说道“依我看,都别端着了。”
钱阳臻知道肖文笛这是让自己别再端架子,于是钱阳臻点头直言不讳的问道“那不知,文笛如此在意顾文月,是想做什么?”
肖文笛淡淡开口道“顾文月已经有罪于你我两家,我想,对顾文月,你我都是同一个想法。”
钱阳臻略微狡辩“只是,顾文月只是得罪了你我。并非真的有罪于钱肖两家。不知该如何处理呢?”
肖文笛冷冷一笑“欲加之罪。”说罢便不再言语。
钱阳臻淡淡接道“何患无辞?——那,文笛是打算怎么加罪于顾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