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 挖人挖到中央去 (第2/2页)
毕竟,面包会有的,法拉利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张浩南在罗斯国迟迟没有设置“沙城食品”罗斯公司,也给阿列克谢·帕夫洛夫很大的信心,毕竟如果“沙城食品”真要是搞个罗斯国分公司,那么就是要推进业务链。
现在还是没有,那么他阿列克谢·帕夫洛夫,就是罗斯国最大的终端食品买办。
从罗斯国高层的精英来说,他们是不想看到这种结果的。
但是,意志、精神、理想,想要打倒现实,首先你得有这个实力。
罗斯国的农业以及农业相关工业部门,还在缓慢的恢复,离重回前苏联的水平还遥遥无期。
丢掉的“粮仓”“布仓”可不是一个两个,就罗斯国现有的土地,有效农业用地总量是够的,甚至今年小麦出口还达到了七百万吨。
但能够真正推进开发的,很少。
主要是人不是牲口,牲口可以圈禁在某个地方让它们无法逃离,但人是长脚的,谁不想去莫兹格寻找更多的机会?
有些重要农业产区城市,人口从巅峰百万锐减到二十万浮动,这不是罗斯国高层拍脑袋咬牙坚持然后抵制中国货就行的。
越是脑子正常,越是聪明人,越是有识之士,也就越发明白,只能大量放开市场。
要么从欧美高价进口,要么从中国进口。
其余国家就算产得再多,运进来还是要倒一手,倘若误入国际资本把控的商品产区,那就等着挨宰。
去年到今年的水果被宰,只是过去十年的正常现象,毛子本身可能都快麻木了。
在这样的现实状况下,那么谁能解决问题,谁就是功臣,你是买办那也是功臣,克里姆林宫会认证这一切。
张浩南在这一切中扮演的角色,从中罗两国角度来看,其实都谈不上多么有积极意义,因为整合各种区域农副产品的角色不对。
如果是官方出手,更合适一些,可惜世纪之交的地方势力同样复杂,斗争之激烈,也绝非是什么“岁月静好”。
张浩南利用了信息差,看似踩钢丝走雷区,实则稳如老狗地拿捏到了一个个关键之处,卡在了节点之前,成为了中罗两国地方政治经济势力都需要着重拉拢的力量。
在整合“散兵游勇”上,张浩南的效率比令出多头的各地政府要容易得多,毕竟到张浩南这个层面的斗争,那还是比较简单的。
赢者通吃,纯粹的自然界法则,各地政府也只需要看两虎相争的结果,赢了的就是对的,包括魏刚都是如此,更遑论大多数原则不怎么过硬的寻常官僚。
种种机缘巧合之下的产物,使得在这个时间点,也就是二季度到三季度这半年时间中,张浩南作为地方农产品资本首脑,又涉及到了相当规模的跨国贸易,他的看法、建议,是非常有价值的。
哪怕张浩南今天说臭豆腐出口到南欧的米兰可以大赚,那明天臭豆腐的生产链就可集体涨价,这就是典型的风向标状态。
中央的政策研讨室其实也是这种情况,来接触张浩南,的确是要根据他的看法来调整对罗经济贸易政策,但更重要的,就是必要时候,让他在对罗经济贸易政策上讲两句。
有人吹风说决策出问题,对罗大规模能源贸易亏了的时候,张浩南只要说保平小赚,那吹风的一方就会自动闭嘴。
威慑力摆在这里,非官方或者半官方的资本集团,哪怕总资产千亿这个级别,此时的张浩南也根本不惧。
他现在就是两江省整个地方官僚集团最优质的促进经济工具人,就算在某些产业上是发动机,但发动机这个名号,张浩南从来不贪,甭管是哪个级别的政府领导班子,都会享受其中。
成了是治理有方、魄力过人,诸事不顺,还有“沙食系”兜个底,不至于伤到公家的财政,对官僚而言,这就是“旱涝保丰收”。
因此在重大问题上,张浩南民间开炮或者反击,两江省十三个市必然会跟进,以前个别市还会摇摇摆摆,但去年到今年的一般快消品产业布局基本框架出来了,不说是见者有份,那也算是雨露均沾,哪怕是贪得无厌的极品贪官,这光景也会嚎两嗓子晒一下屁股。
这就是政策研讨室看中的素质,没实力,你是个什么东西,生出来的女儿有资格喊我“爷爷”?
当然张浩南好用归好用,但有时候用起来就感觉有点不干不净。
政策研讨室的团队原计划是在松江四天,二十六号就应该飞回京城,但张老板趁着不注意,觉得有个小伙子的文章很有水平,跟政策研讨室的二把手商量了一下,说是先借来用用。
对方当然是不愿意了,但张老板也耍了无赖。
我就是想用用,你给不给用吧。
方法么,也很简单,直接去兴国宾馆堵门,要么你们飞机误点,要么留个人下来。
保安不是没打算轰走张浩南,张老板直接放了话:我可是“龙盾安保”董事长,你们考虑清楚,以后要不要到我那里上班。
于是保安们很有格局,就这么看着未来老板堵国家干部的房门。
最后到底还是留了个人下来,是经济形势跟踪专员助理,从两浙大学毕业没几年,也属于根正苗红,不过家里的影响力非常有限,因为上面的长辈就只剩下一个母亲。
张浩南一眼相中,是因为连夜让人查了查此人在两浙省对外出口贸易追踪的调查报告,写的很有水平。
这要是不借来用用,委实有些浪费。
眼瞅着各种国家级项目就要站起来,没有个把顶层视野的“谋士”组个高端局,张浩南那是相当的担心沙城本地出来的土狗子上不得台面。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就是想用用。
用用怎么了?又不会怎样。
再说了,给钱的。
当天晚上,魏刚就打了电话过来,“你把张济深截下来做啥?他一个二十来岁的人,你要来有啥用?”
“我看他天庭饱满是个有福之人,必定五百年前跟我是一家,又是两浙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古有诸葛亮三顾茅庐,今有张浩南堵住房门,这是一段佳话啊,老魏头。”
“……”
“再说了,一个小助理而已,而且还是个想要回大学教书的小助理,影响不大吧?”
“别人烈士之后,你别乱来。你不要把你的歪风邪气带到他身上!”
“啧,我身上是有病毒还是怎样?就这么怕我传染给别人?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没有考验考验这个年轻干部嘛。”
“哪个年轻干部经得起你的考验!你不要搞七搞八,做事收敛点,尾巴翘上天会有重大影响!”
“诶嘿~~”
听到秃头老汉这么夸赞自己考验干部的能力,张老板顿时得意起来,然后道,“那我就直说了,这个人呢,我想送他回两浙大学做个老师,然后以待时机,帮我写文章。”
“啥意思?老子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你在说啥?你只宗桑(畜生)又搞啥名堂?”
“哎呀,你别管,你放心,我不做坏事,就是寻个书生合作合作,这有啥?你是知道的,我官样文章又写得不好,难得寻到合适的,现在这不是中央有首长看我挺有价值嘛,我这就顺手搞点资源。”
“……”
张浩南自然不会跟秃头老汉说自己打算搞政治投机,提前布置个闲子。
其实闲子是有独立人格意识的,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以诚待人。
正如发明“厚黑学”概念人始终没办法做到脸皮很厚心很黑一样,“厚黑学”最高境界就是脸皮不厚心不黑。
交个朋友,是张老板重生后的宗旨。
当然有些亲善行为,落在秃头老汉眼中,那就是纯粹的腐化组织着重培养的年轻干部……
但这次张浩南确确实实没搞歪门邪道,他真的就是想搞点儿有高层视野的人过来重组“沙食系”战略部门,然后顺带搞点政治投机。
坑人是不存在的,他把观点和底层逻辑一说,剩下的,就是让张济深这个倒霉“翰林”帮忙润色一下。
必要时候,张济深回两浙省教书之余,也可以发表在省内参上。
当然了,是两江省内参,之后两浙省转载不转载,不在他卵上。
他这个人很纯粹的,没有格局。
“你最好真的不要搞出点风风雨雨来,中央不是没有人对你有意见。”
“有意见又怎样?来抓我啊,我怕个卵,随便搞条船我就能跑倭奴,吓唬我是没用的,今时不同往日啦。”
“……”
挂断电话之后,秃头老汉十分无语地骂道:“狗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