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不幸的登徒子 (第2/2页)
白发老头眯着眼睛鼻随人往,在旁观看者的秋白商怒极了,上前做着拔宝剑的姿势来一英雄救美,左手轻轻推了一下那黄衣女子的胸堂向后退,女子用手略挡他的手。小计没得成,秋白商回神对正嗅来的白发老头道:“大胆老头!光天化日,竟如此无礼。”
“嘿!你适才也不是想吃那姑娘豆腐么?怎么,第一招不成便来第二招英雄救美啊。”白发老头不满道。
秋白商顿时被反驳的哑口无言,又看了看那黄衣女子,不料那冷傲女子也不管他们又洗护美脸去了。心想她既然如此镇静,又看她不理人的样子,是不是让人欺负习以为常了?白发老头糟到拦截,喃喃自语不知道说啥,转头就想要走。秋白商见他嘴巴好像又是说自己长短,又回想这好色老头的身法甚是了得,了得便可以无法无天,作为有身份的人是不想与之计较,偏偏身边有个妙龄爱洗脸女子,好面子公子喊一声“站住”。便拔剑刺那白发老头。
白发老头侧身一闪躲过,手朝他的执剑肋骨打来,他急撩其首顺为避开攻击的手。老头回身打个照面,第二回合开始了。
一招无法制敌的秋白商自然是脑怒,与之相较之下,竟过了十多招都没把老头打败,老头行招好像还不出全力,若游似戏,有几分耍猴之意,初与人动手的护花使者越打越急。心想这人会不会是黑罪山庄的人,也奇怪那女子为何不趁乱离开,难不成被自己的英俊的外貌吸引住了。自恋的他抽出打斗中当儿偷看那黄衣女子,只见她洗完玉足,穿上一双紫色的步云屐,冰冷眯着美眸,对强出头的自己淡漠不顾。他分神的时候便让老头踢解了长剑,还被勒挟颈椎。此时还傻傻忙叫那黄衣女子“快走”。
她慢条斯理端庄走了几步,好像冰心晒在阳光下,溶化一角。轻盈的凌波微步暂停下了,淡淡清洁的脸只是一小侧,冷漠的她手上拈起观音指,弹射一道纤细灵光朝老头所勒的手臂。老头慌乱松手放开了秋白商,缩手微侧躲过来招。似箭的灵光从二人旁边穿开,自远去不见。她才起步轻揺前迈,死板的白玉无瑕疵脸回来了。解脱的秋白商晒笑向前欲搭讪她,知道刚才所展现的能为,也不敢轻易靠的太近,只是小步跟着。
受了攻击的白发老头看她没发第二招,想是适可而止。
“站住,别跑!”
就在此时此刻,远方的溪畔有一位白衣女子正朝这里飞来。
那白衣女子背着一把古剑,剑身长着奇妙梅花,舒发香气迷人。看他温柔体态,旖旎轻扬,一似貂蝉容貌,西施模样,谁不欲相亲相傍。美妆天姿国色果无双,令人频咽酸浆。
嗅探黄衣女子的白发老头原本枯槁的脸庞变成嗔怒,狰狞更为褶皱。步起快足,向这清溪上游驰骋飞去,像落慌而逃的盗贼。秋白商听见急踏之声,触声而然反视已失所在,眼前一道白衣飘影掠过白溪,如空中消失之白云。怀想那白衣白发的老头得罪的人很多,被人追赶显得正常。略有嗔怪的他还想去帮那白衣飘逸的美人,既然对方敢追着就有一定能力应付,他打消了自念,尾随着所“救”的黄衣女子吧。
原来这黄衣女子是九破天派出来盯着黑罪山庄的七色虹翎,飞蛇山离重光城不近,故此秋白商不认得她。
带着好色痞气的秋白商一直跟着她,问她这她那的,看她不理人便破胆上前拦住。冷漠的七色虹翎有些厌烦了,停了步子道:“不想死就滚远的。”话虽冰冷死寂,口气绝情里带着一丝暖色。说着扭头侧过。
秋白商自己心想图谋不轨的好心被看穿了吗?思及此,忆其彼。猛然将脑袋揺几揺,暗道:“我这是怎么了,这三年林林总总寄人篱下白经历了吗?为何让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蝉袭以前的行为。不行,我要抑制自己,还是先回重光城会会老爹吧。”
一下觉悟了。
秋白商越过青山绿水,可以看见重光城形貌了,穿过杨林往小道去。正在两旁有花木小径走间,远处小道的一位穿着红衣的青年人也正面迎来。两人颇有对视一眼,快要擦肩而过时,秋白商又看那个在溪边嗅香的白发老头飞跑将来,后面是之前在白溪边看到追逐的白衣女子,便上前挑逗敞开双手阻拦着白发老者。
红衣青年自然是齐暄曜。
他反应转身一看,后面有个白衣姑娘紧追不舍,疑惑不解。雄纠纠的白衣姑娘边恶口相向边追逐地气喘吁吁,好似不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对方束手就戮。心想这姑娘定是蛮不讲理之辈,身旁的那位看上去是花花公子的模样轻佻冒昧。便索性一手扯住秋白商身体斜一边让白发老头跑过去,伸臂阻挠追赶而来白衣姑娘。那白衣姑娘见此行情便伸起清濯的手臂攻击齐暄曜,秋白商被拉置在一边也反应过来,以为红衣青年人是那白发老头的同党,拔剑刺来。
未出浊阳剑的齐暄曜感应过人,退一步,身骤避其锋,又忙应付白衣女子的臂取所来,侧脸捷敏一闪,剑又如风扫来,只用握在手上未出鞘周旋其中。
拳打脚踢,剑锋不怠慢。不遑多让,四周受惨淡。两人合力与齐暄曜过了几招不相上下。
有意阻止而不想恋战的齐济趁撼势运真气退后,顿足幻影破空而去。
“没想到那无耻老头竟有同党,太可恶了。”把长剑插回剑鞘中的秋白商狠狠地道。他一睃身边的娥娥粉妆白衣女子,心中对其相貌惊叹不已,只因方才远远飞追白发老头时失其观验。
绰约皎皎的白衣女子略略有所现的忿忿不平之色起于白玉脸上杨柳宫眉,人已走远无从去追,扭着美人脖看了看帮忙拦截心花怒放的公子,连连称谢欲自前去。
沉迷于绝色倾城的秋白商上前与白衣女子联袂道:“姑娘别急着走,刚才那老头是怎么得罪姑娘的,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上你的忙。”
还有一些感谢之情的白衣女子欲言又止,眼神忽然一顿,言语陆离道:“那白发老头偷了我家的东西,我追了好几天,没能逮捕到他。”
喜欢为美女出头的秋白商自告奋勇道:“哦!是这样啊,你放心,我乃重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抓小偷的事,我回去叫人在城墙上的画师画下来,散报周边各城通讯缉拿。”
不想多盘桓交淡的白衣女子再礼称谢,有点勉强着粉面含春地浅浅一笑,径直离去。
心情朗爽的公子哥也不想和不敢免为其难留住人家,这才回重光城去。
却说秋府的锣鼓喧天箫鼓追随盼期归,美味佳肴已摆置停当,满脸春风得意的秋松鹤净请一些名门望族富贾贵胄来参加儿子三年当归的筵席。前前后后毕恭毕敬接客人,来来去去有说有笑延入贵宾。光天化日之下的府上红灯遍及内外,弄的比一般世子娶妻纳妾如出一辙的隆重,就差朱漆虎吞形状大门上粘贴大“喜”字了。
高朋满座之后,秋松鹤接过管家递来的一本簿册,几番扫视发现名单上太子不曾参加,他怅然若失,吩咐管家等秋白商回来才上菜开筵,先上酾酒应客,再让戏子唱演几折。再次唤人邀请太子,长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