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阿拉密尔 (第2/2页)
滴答,滴答,他怀里的怀表重新开始转动,画面恢复流动,牛鬼蛇神小队的人都能动了,看着战场中间突然出现了另一名精灵,战场上传来了巨大的喧哗!
从天而降的彩色光芒,准确地“击中”了原点,阿拉密尔笼罩在一团彩光中前进!
巨大而尖利的鸣叫声中,天上的炽天使和大魔鬼,愤怒地向阿拉密尔头顶的彩光冲去,仿佛与彩光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一样!
然而,他们就像是装上玻璃的飞鸟一样,随着彩光的支离破碎,他们的身体也支离破碎。
就在前面不远处,原本定格的两位精灵也动了,他们嘴角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彼此都流下了泪水。
快到了,快到了,此时阿拉密尔看着两人,心头突然一阵明悟升起,自己跟这座诡异墓穴的联系的真相,或许就在原点能找到!
他来晚了。
就在他快要到两人身侧的时候,对面的灰精灵对着对面的女性精灵轻轻行了个礼,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后方走去。
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了卓尔的阵中,率先跳入了他身后的巨大的地下洞穴中,无数卓尔警戒着,神情悲伤愤怒,跟着他跳入了洞穴。
当然,在他转身之际,他似乎看到了阿拉密尔,还对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个微笑让阿拉密尔觉得诡异。
更加诡异的是,随着那位灰精灵的离开,地上多了一副铠甲。
正是他之前身上穿的那副!
回过头,对面的那位高贵的月精灵女性也回到了阵中,带着军队消失在雷幕中。
在那一刻,所有人都如释重负。
包括对峙的军队们。
这一场仗,已经留了太多的血,包括牛鬼蛇神小队,所有人都已经累了,对这场不知为何而起的战斗,感到深深的厌倦。
砰——一阵碎裂的声音突然出现,漫天的雷霆消失了,血河也不见了,精灵和卓尔们都消失了,彩光消失了,荆棘鸟的颂唱也消息了。
这一切,如同电影院突然断电一样,画面戛然而止。
只留阿拉密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主人!”“幽月眷顾者!”“弟弟!”恢复的心灵链接里,所有人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但是这么多对他的称呼,远不如刚刚那个声音给他的震撼大。
“阿拉密尔........”
消失之前,风中传来了那位月精灵的声音,语调悲伤而充满怜悯。
她是谁?她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有,那副铠甲是什么意思,大沉降跟自己的家族这位灰精灵有什么关系?还有那彩光和祷文,到底是哪个不知名存在的??
看着地上刻着沉思花鸟的铠甲,巨大的谜团,如同漫天残留的金黄一样,铺天盖地地将阿拉密尔包裹。
但是他现在没有时间疑惑,因为一个更大的疑惑在等着他。
随着卓尔精灵的消失,地上留下了一个幽深的洞穴,而随着雷幕消失,背后显示出一座高山来,就在高山上,一个巨大的光门依然伫立。
这一“关”,竟然出现了两个出口!!!
是入地,还是上山?看着面前两个出口,阿拉密尔游移不定,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女神说,神谕之物就在那处!”芭芭拉虔诚地大声祈祷,将心底的画面传了过来。
就在灰精灵带头进入地穴之后,就在他的身边,有一个浑身赤裸,身材高大,裹着幽暗光芒的少女跟在他身边,对着芭芭拉等人微微一笑!
伊莉丝翠!!!
阿拉密尔果断认出了她的样子,也看到了她想要他们去的地方。
“走!”竟然这位善良的女神都指路了,他相信这位虽然有些混乱,但是这个关头不至于害自己。
画面的最后一瞬间,站在幽暗地穴洞口的高大赤**精灵,对着芭芭拉等人微笑了一下,轻轻用手,指着高山的方向。
阿拉密尔当时也看到了这位女神的,还以为她所需之物是在幽暗地域,没想到竟然在高山上!
于是他带着众人,往高山爬去。
三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在这座山的山腰上,前面的光门已经就在眼前了。
但是阿拉密尔总是有种莫名其妙地熟悉感萦绕在心头,总觉得这座山自己来过似的。
事实上,这座山他还真的熟悉——如果他活得足够久,此刻已经一万多岁的话,他就会惊奇的发现,这座山他简直太熟悉不过了。
正是卡尔多山万年前的样子!
而那座光门所在,不仅他,牛头人,欲魔和六臂蛇魔也无比熟悉。
正是他们到来的那座洞穴!
但是他们无暇顾及,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光门变得越来越黯淡,他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终于在光门彻底黯淡之前,他们穿过了光门。
然后光芒一闪,他们回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夏之宴会厅!
此时,墙上壁画的内容又一变,欢乐的婚宴已经不见,上面已经变成了精灵和卓尔的血战,场面惨烈而残忍,他们甚至在画面上找到了自己!
换言之,他们刚刚其实是进入了画中的世界!
看着壁画上的情景,所有人啧啧称奇之余,心头都不由得觉得诡异起来。
而更加诡异的是,明明阿拉密尔并没有拿走那副铠甲,但是随着他穿越光门,那副铠甲已经穿到了他身上!
妖精叹息,阿拉密尔看着身上的铠甲和胸前的沉思花鸟徽记,发觉无论怎么,这幅铠甲都会诡异地出现在他身上,很快,他的心里浮现出铠甲的名字。
正在阿拉密尔为诡异的铠甲有些不安之际,异变突生!
而就在他们面前,原本双树拱门下面的空地,突然传来一阵让人牙酸的摩擦声。
又是一条地下甬道。
而且,诡异地声音再次出现在阿拉密尔的耳畔,但这次不是祷文,而是冰冷诡异的呼唤。
阿拉密尔.........
光是听着这个名字,阿拉密尔就觉得脊背上传来一阵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