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 大树底下好乘凉 (第2/2页)
这就是所谓的背靠大树好乘凉。
也是当初黎竹千方百计,投靠速联的原因。
却没想到,他认为的‘大树’没靠住,反而一直没放在眼里的花果在关键时候更靠得住。
这也是黎竹吐血的最大原因。
并不是因为武庭拿到了粮食,而是他自己当初有眼无珠。
如果当初没有选边站队,如果当初在击败南越后,没有不顾花果的警告,急迫的对老过、真腊下手,如果……
刚才的一瞬间,黎竹的脑海中不可抑制的闪过这些念头,令他急火攻心,昏迷入院。
好在刚才在办公室的两个人还算不错,没有慌慌张张的乱嚷嚷。
很快就找来人,把黎竹送到了医院。
……
与此同时,距离河内一千多公里的西贡市。
原先的南越统领府如今变成了武庭的官邸。
这里的建筑比河内更加雄伟宽敞,装修也更豪华。
然而武庭住在这里总觉着有点别扭,他潜意识觉着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但是现实偏偏让他没有选择。
如今真腊的战局基本平息了,他在前线留守的人只剩下三万不到。
如果林天生有心,一波就能平推过来,恢复真腊原先的边界,甚至打到越果境内。
然而杜飞和林天生丝毫没有这种意思,只是时不时进行小规模交火,维持战争还在继续。
战线依然在真腊中部,越军占据着将近45%的地盘。
请神容易送神难,杜飞和林天生明摆着不打算走了。
到了现在这一步,花果在南洋的局面已经不可撼动,除了吕宋和越果北部,再加上李家坡的特殊情况,其他超过八成地盘,都在事实上划归花果的体系内。
武庭原本还想从中周旋,游离在花果的体系外,这也是为什么他最终没选择跟河内撕破脸。
他更希望凭借手中的几十万部队,凭借牵制河内的正治作用,选择一个中间的正策。
花果对他这种想法并没有强烈反对,因为目前越果重新划分南北的现状,本身对花果就很有利,没必要咄咄逼人。
然而老天不给他机会,转过年就是大水灾。
这令武庭不得不主动放弃了原先的想法,用以换取古晋的粮食援助。
办公室内,武庭脱下了军装,穿着一袭半袖灰色中山装。
外面虽是晴天,但连月的暴雨造成的内涝几乎淹了大半个西贡,雨后酷热蒸发水汽,形成的桑拿天,更加令人难受,浑身都是粘的。
“父亲~”武春盛站在武庭身后,恭谨的汇报着与古晋接洽,运输粮食的情况:“两小时前货轮已经从古晋启航,最快明天第一船粮食就能抵达……”
武庭点点头,对于身边这个儿子还是很满意的。
尤其在拿下西贡后,展现出了很出色的正务能力,给他分担了不少压力。
同时,随着他在事实上割据一方,他代表的正治集团也需要武春盛这样的角色。
作为武庭的儿子,在东方传统的价值体系中,武春盛拥有天然的继承权。
武春盛被推出来,更能维系整个集团的稳定,打消一些人不切实际的奢望。
毕竟‘太子’在位,又是四十多岁的成年人,只要不是太草包,完全能压住局面。
武庭站在窗边,能看见远处的街道,军人在帮助市民清理内涝留下的淤泥。
片刻,武庭收回目光,沉声道:“河内那边怎么样了?”
武春盛轻笑道:“还能怎么样,我们在莫思科的同志发回消息,速联无意向南洋继续投入,河内努力没有任何效果。”
说到最后眼睛里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幸灾乐祸。
当初武庭失势,武春盛也跟着受了一些闲气。
武庭却深深叹口气:“这一下又不知道又多少人要饿死……”
听出父亲的情绪,武春盛连忙道:“父亲,我前往古晋交涉援助粮食的问题,古晋方面格外叮嘱,万勿令一粒粮食流入北方……”
武庭道:“放心,我知道孰轻孰重,只是……愧对阮爱国同志……”
武春盛道:“父亲,但您对得起南越的3000万人民!”
武庭无言,沉默良久……
与此同时,河内方面。
黎竹吐血住院的消息终究还是传出去了。
这一突发情况让不少人慌了,一旦黎竹出了问题,谁也不能预料后果。
一座奢华夸张巴洛克城堡式别墅内。
两名老者脸色阴沉的对坐在一张藤桌的两边,面前的热茶已经凉透了,两人却没心情去喝。
就在这时,一名青年快步从外面进来。
一名老者皱了皱眉,没理会青年的莽撞,沉声道:“情况怎么样?”
青年来不及喘口气,呼哧带喘道:“恐怕够呛,他们封锁了医院,没有任何消息流出。”
两名老者的表情严峻。
青年接着道:“几个最著名的心脏病和中风专家都过去了。”
两名老者互相看了一眼,到了他们这种年纪,最怕的就是中风。
更要命的是,黎竹已经不是第一次中风了,一旦再犯危险程度必然大大提升。
挥了挥手,示意青年退出去,其中一名老者道:“老黄,这次的情况怕不乐观啊!”
名为‘老黄’的老者道:“是啊~”眼眸闪过一抹阴鸷:“那个女人还是那么愚蠢,都这种情况了还妄图封锁消息,除了让人疑神疑鬼,能有什么用。”
另一名老者轻哼一声,同样对‘那个女人’不以为然,他从来不担心黎竹身边那个女人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那个女人根本不是搞正治的料,却总是自以为是的秀存在感。
反而他更担心,一旦出什么情况,身在西贡的武庭振臂一呼产生的效果。
武庭的声望实在太高了,是击败法果殖民者的英雄。
如果武庭趁机出击,未必会不出现赢粮影从的情况,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又该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两名老者不约而同的对视,均从对方眼中看出杀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