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群星璀璨的讲武堂 (第1/2页)
初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北京城中。
薄雾弥漫在整个城区之中,而在太学内,一位位学子正迎着早上的寒霜,前来上课。
自年前,太学改革之后,在太学之中新增的讲武堂,收拢了大批军队之中的功勋子弟。
退伍的军官将在这里,为他们讲述兵法的妙用,毕业之后,便可火速入伍,加入大明军队,成为光荣的一员。
“我大明军队如今连连取胜,噫吁嚱!恨不得同此身从征建奴,立下滔天殊荣!”
一名衣衫单薄的年轻士子蹲在地上,一边指着自己所画的地图,一边意犹未尽地对着周围同窗们说着,看起来似乎对未能参加康熙朝之战而感到颇为遗憾。
而另一个士子看起来目光坚毅,当即对着左右道:“余私以为,征战天下,当随融国公一般,解决周边之事为重!对于征战,当以仆从军为主,我大明王师为辅,仆从军冲锋陷阵,既能减少我大明王师的伤亡,又能增进仆从军与大明王师之间的感情……”
听到了这个士子的声音之后,身边不由有人哈哈大笑道:“噫!李贞,你一个朝鲜人,说的难不成是让朝鲜军在前冲锋?”
听到了这般嘲笑的声音,名为‘李贞’的朝鲜人不由有些恼怒,当即张口道:
“什么朝鲜人?!我李家只是祖上去朝鲜避祸的,如今当然是要回归我大明的怀抱!我父在南征之中立下大功,陛下亲封我父为一等忠烈将军,准我家重回大明籍呢!我家原是天水的!”
“大明皇帝的恩情,我们李家一生一世都还不完啊思密……咳咳!”
差点就下意识的说出了朝鲜那等鄙劣之语,李贞显得有些尴尬。
听到这般回应之后,众人正准备哄笑一团时,却听到有一道刚毅的声音响起:“说的没错。朝鲜、安南之中,我华夏遗民颇多,当年战乱纷争不断,避祸于朝鲜情有可原,如今回归大明,自当是勠力同心,这也是陛下特批安南、朝鲜的部分同僚入学的原因。”
循声而望去,众人立马拱手,竟是一名穿着盔甲的大将抵达,正是讲武堂的讲师之一,京营防备游击将马恩博。
“老师。”
众人齐声开口说着,而马恩博点了点头,接着便道:“本月轮到丙营行执勤任务,尔等收拾行囊,穿戴甲胄,每人携火器一把、刀枪备齐,随本将出发,往天津而去。”
“天津?!”
众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人壮着胆子,兴奋地问道:“老师,可是为征伐建奴而去?!”
所有人皆知,陛下施展神术,在天津开辟了一条通往百年后世界的通道,彼时中原沦丧于建奴之手,大明王师正在征伐,已有半年之久,时而有经典战例出现,供他们参考。
如今听到‘天津’,这些个壮小伙就止不住的兴奋。
其中最为兴奋的,当属前朝鲜人,现大明人的李贞了!
他攥紧拳头,不由得有些激动了起来。
他的父亲正在安南担任朝鲜营的三营主将之一,他的父亲用朝鲜人的血肉送了他来这里读书,他当然要在大明闯下赫赫名声,让他们家真的成为辽东地区的名门望族,从而摆脱出身朝鲜的影响。
有的时候,李贞还在心里痛恨朝鲜的国王。
为什么不内附!若是早日内附,哪儿还有今天这种琐事!
李贞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大明成为大将,争取到前去朝鲜驻军的机会,他要狠狠地当面羞辱、敲打朝鲜王,让朝鲜王室识相点,早点上书请求内附!
马恩博听到众人如此言语,倒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淡然道:“现在是在军中而非学堂,在军中,尔等要称呼我为将军!”
“是,将军!”
众将齐声高喝。
马恩博见此,当即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便道:“我大明西洋、南洋通商大臣、威尼斯提督上供了一批三千人的黑奴!此等黑奴,懒惰且狡诈、贪婪且鄙劣!陛下要将其押往唐山挖矿,为防止中途出现黑奴暴动,特调我部随天津卫所兵一同行动,押送黑奴往唐山而去!”
“中途若是发现黑奴中有意图煽动谋反者,立斩之!黑奴中若是有蓄意逃跑者,立斩之!黑奴中若是有偷奸耍滑者,鞭数十!”
马恩博深吸一口气,接着便道:“若是未曾有谋反、逃跑等不赦行径,不可斩之!此皆为皇家财产,要为天津的江南制造总局挖铁矿来用,为水师的同僚造铁甲舰的,若是误杀……可是要罚款五钱银子的。”
听到这里,瞬间便是一通哄笑。
五钱银子对于寻常百姓,可能是大半个月的收成。
但对于太学学生而言,他们可是有补贴的。
就算是没有补贴,他们的家境都很殷实,就算是原来是朝鲜人的李贞,都出身自朝鲜的德水李氏,是朝鲜当地的名门望族。
不过虽然赔得起,但大家也要留点神。
毕竟那可是皇家的财产,若是动了皇家的财产,那就是对陛下大不敬,对陛下大不敬,哪儿还能有脸留在这里?!
“都去准备一番,收拾收拾,出发!”
马恩博严厉的声音再度出现在这些讲武堂学生的耳畔,这些学生们如梦初醒,立马前去穿戴战甲。
速度很快,不消半个时辰,校场之上便将丙营的所有学子尽数集结。
大明鸳鸯袍穿戴在身,背有嘉靖一号燧发枪,手持百炼钢刀,当真是威风凛凛,乃是一支精锐之师!
学子们的数量并不多,一营唯有一千五百人,但这一千五百人的气势,却犹如万军当面,尤是凶猛。
一千五百人的军队只携带了三天的干粮便出发,这次只不过是护卫任务,沿途府县皆有补给,不必辎重同路。
方一出城,很快便在城外看到了一些零散的明军正护卫着工匠,在城外铺路。
有人不解,但又立刻有人出言解释道:“此乃铁路,陛下下诏,令天津往京师之间铺此路,供火车运输。”
又有人问‘火车乃是何物’,这次倒是没人能够解答出来了,只能说‘还在造、还在造’,如同那铁甲舰一般。
毕竟在此之前,谁都不敢相信,铁皮船还能在海面上行驶,而且还跑得那么快。
望着正在辛勤劳作的工匠们,讲武堂的学子们不由感到这个世界真是每天都不一样,过去数位先皇产生的变化,都未曾有当今天子继位后,产生的变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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